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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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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钦定四库全书

    四书辨疑巻九     元 陈天祥 撰孟子

    梁惠王上

    王亦曰仁义而已矣何必曰利○注重言之以结上文两节之意

    此果爲孟子重言亦字下须更有一当字文乃可通然于事理终亦不安盖是责梁惠王亦当如己所言而言此世俗所谓我相话者是也大贤气象正不如此若只解爲梁惠王语文与事理俱顺而注文不取者其意必谓开纳仁义之言乃贤君之事非梁惠王所能及也盖不察其本情此乃辞穷理屈不得已而面从之言非诚心也旧防云惠王悟孟子之言爲是而以己言爲非故亦以此应之此正犯注文不取之意其实梁惠王何尝能悟此哉其说归之梁惠王者是也其所以归之者非也冝曰惠王心实未以爲然特以辞屈面从之也

    不日成之○注不日不终日也

    不终日三字意昏学者猜爲两说一说不终一日而成一说官无督责之严民之役作每不至于终日也未知注文果主何说若言不终一日而成非有司督责严急必不至此不可谓之勿亟也况台沼之功实无不终一日可成之理经之营之亦是缓慢之辞非有急迫速成之意若谓民之役作每不至于终日却无庶民子来之勤意二说义皆不通不日二字人所常言如唐太宗谓眞珠可汗不日?剖之李德裕谓上党不日有变盖皆言其日限不逺也不日成之者犹言不多日而成之也

    王好战请以战喻○注阙

    愿比死者一洒之糜烂其民而战之此皆惠王好战之事也夫以移民粟重惜民命仁也好战残民不仁也二者不容兼有犹水火之不可并处也今梁惠内实好战外邀仁声汲汲然望其民之多于邻国原其本情盖欲诱集众力以爲战鬬之资其爲不仁也甚矣孟子首以王好战爲对者盖所以明其穷兵嗜杀暴弃民众与邻国无异移民移粟非有仁爱之实心也下文五十歩百歩之喻正谓此也

    塡然鼓之○注塡鼓音也

    塡本训塞训满若直截解爲鼓音似爲未当盖鼓音满军中之意也旧防云鼓音充塞盈满于战阵之际此说义完

    不违农时谷不可胜食也数罟不入洿池鱼鼈不可胜食也斧斤以时入山林材木不可胜用也○注此皆爲治之初法制未备且因天地自然之利而撙节爱养之事也然饮食宫室所以养生祭祀棺橔所以送死皆民所急而不可无者今皆有以资之则人无所恨矣注文不明似有不肯尽信孟子之意夫禁数罟斧斤不爲暴殄戒傜役不夺农时以王政言之盖万世不易之常法今皆以爲爲治之初且因天地自然之利而爲之则既治之后当遂不可用邪恐无此理

    五畆之宅树之以桑五十者可以衣帛矣鸡豚狗彘之畜无失其时七十者可以食肉矣○注五十始衰非帛不暖未五十者不得衣也七十非肉不饱未七十者不得食也

    经言五十七十亦是大约言其衰老之年四十以后年近五十六十以后年近七十皆在其中未尝额定必须年至五十方才衣帛必须年至七十方才食肉也今言未五十者不得衣未七十者不得食假使桑蚕饶足鸡豚蕃息而全家数口之中未有五十七十之老者则四十九歳以下亦有得衣帛者六十九歳以下亦有得食肉者岂有限定不得之理说者但言年近五十者可以衣帛年近七十者可以食肉义理自足不得衣不得食之两句姑置之可也

    黎民不饥不寒○注黎黒也黎民黒髪之人犹秦言黔首也少壮之人虽不得衣帛食肉然亦不至于饥寒也此以黒髪爲少壮之人所以别其五十七十之老者也然以黎民比黔首文理不同黔有首字相配爲言则语意自圎黎民中闲本无髪字训黎爲黒是爲黒民欲爲黒髪之民文不全矣黎本训众又训黒所用各有不同诗书称黎民者先儒皆解爲众民不闻有异近世始有黒发黔首之说文公诗传东莱读诗记解民靡有黎亦皆训黎爲黒说爲黒首之民此更难道单一黎字又在一句之末其下别无字义黎既训黒止可解爲民靡有黒不知黒爲何物也此乃服前一字之义何其不思之甚邪余皆勿论此黎字亦止当训众盖言五十七十者衣帛食肉其余众民亦不饥寒众字之义与老者自有分别不必直言黒发也

    狗彘食人食而不知检涂有饿莩而不知发人死则曰非我也歳也是何异于刺人而杀之曰非我也兵也○注惠王不能制民之产又使狗彘得以食人之食则与先王制度品节之意异矣至于民饥而死犹不知发则其所移特民间之粟而已乃以民不加多归罪于歳凶孟子于此盖反上文两节之意爲说初以不知发而归罪于歳者讽喻梁惠王当自责己复引刺人而归罪于兵者转以喻罪歳之喻凡两曲折皆假设比方之言今乃直认爲梁惠王眞实事迹误矣如曰非我也歳也非我也兵也世闲未尝眞有此等事亦未尝眞有此样人盖其比况之闲自有如此抑扬之理正在以意逆志以求之耳况其所喻之情状与彼梁惠王所行事迹亦甚易辨一则移民粟以致众将内之于战阵之闲虽糜烂之而不悔一则坐视其民饥饿至死而不救曰彼嵗爲之何预我事彼爲强横有作爲之不仁此爲弛纵无顾借之不仁既已爲彼必不作此并以加之非通论也又言所移特民间之粟者此盖见其移粟与不知发相窒故爲此说以避之耳然亦自有本分说处不必如此迂曲之甚也盖梁惠王移粟之意止是欲张声誉邀结人心非有恤民之实念故孟子以不知发爲讽其闲或更虚爲形迹而实无所给或所给薄少而无补于众是皆不可得知今直以爲民闲之粟何所据邪所谓乃以民不加多归罪于嵗凶者此又指梁惠王爲其民因嵗凶饥饿致死而不加多也意又悖矣彼以告孟子之意盖以移民移粟爲己盛徳冝爲逺人所归户○増多于邻国也既而恨其竟不加多止是怨恨邻国之民不来归己何关于嵗之丰凶哉下文斯天下之民至焉是爲明证

    王无罪歳斯天下之民至焉○注不罪歳则必能自反而益修其政天下之民至焉

    此又说孟子欲使梁惠王眞不罪歳误益甚矣王无罪歳者请王不以罪嵗之心爲心也非谓实不罪歳也不以罪嵗之心爲心不专责人而自责己则必能改修善政施实德于民则天下之民至焉而民多于邻国也以此观前节恨其民不加多之意果不在于歳凶也明矣

    愿比死者一洒之○注比必二反比犹爲也言欲爲死者雪其耻也

    夫东败南辱西又丧地皆惠王之耻经既明言寡人耻之止当顺本文爲说今言爲死者雪耻战以君命战死以国事死彼何耻哉比当读爲上声比犹比方仿效之也盖将不顾其生愿效前之战死者与敌决战以此幸胜而雪其耻也

    无以则王乎○注以已通用无已必欲言之而不止也王谓王天下之道

    以既爲已王又当读爲去声从而读之文皆不顺止当各从本字无以无以言也桓文之事既无以言则言王道可乎

    是乃仁术也○注术谓法之巧者盖杀牛既所不忍衅钟又不可废于此无以处之则此心虽发而终不得施矣然见牛则此心已发而不可遏未见羊则其理未形而无所妨故以羊易牛则二者得以两全而无害此所以爲仁之术也

    齐宣王偶见觳觫之牛与其乍见孺子将入井时心本相似卒然爲不忍之慈所迫惟是急欲救免其死而已此心于此时恐不暇如此安排若顾念衅钟而用如此之巧乃是人欲之私非本然不忍之善心也今以一术字之故周折至此孟子之意果如是乎曰定不然也此于经文自有明说见其生不忍见其死只此便是仁术大抵不忍之心易以及人难以及物或有施及于禽兽者必须因有见闻而后发不见不闻者此心无自而及之也故虽上善之人不见觳觫之状者未尝不忍见其死不闻哀鸣之声者未尝不忍食其肉齐宣改用未见之羊亦此理也何巧之有哉术训方术又训邑中道今亦止当训道盖谓仁心接物之道路也见牛觳觫可愍之状则此心有路以及牛未见羊之可愍之状则此心无路以及羊心之来路必须经由目之所见其理自有如此曲折象其邑中之道而言故谓之仁术孟子之言曲尽仁心妙用之理学者须静思之然后可得今之儒者止是注解前人之言未闻有能自说如此一言者欲以解经之文而与孟子爲比难矣哉

    是以君子逺庖厨也○注其所以必逺庖厨者亦以预养是心而广爲仁之术也

    是以二字乃是因上起下之辞此句续上文爲义本言不忍之心自然不欲以近庖厨也今加必字又曰预养却是力行自修之道与本然不忍之善心不同况仁乃已所固有我欲仁斯仁至矣复将广何术而爲之乎若言养是心以广仁术则可谓广爲仁之术则不可然则养仁心广仁术亦岂专于逺庖厨而已哉

    爲长者折枝○注以长者之命折草木之枝言不难也以折枝爲易爲之事此学者共能知之然须说到与长者二字相合处方是今言折草木之枝止是单取折之之易此于长者有何干渉果长者之命于此有必用之理有则方可折无则乃不可然后此说可通不然爲长者三字于文爲赘当时何若便不说此三字直言折草木之枝语人曰我不能顾不顺快邪又何须长者之命哉经文既言爲长者折枝则折枝之义属于长者其爲不可相离之物其明上下语脉须有关连岂容一句之内而有如此支离不相照管之理只以语法律之不言草枝木枝但云折枝不成语矣况草木之枝亦有坚脆大小之不同脆而小者折之固易若树木之枝既坚且大者伐之而匪斧不克岂可一槩言其易折哉旧说爲长者按摩手节此以枝爲肢体之肢字义本是然所谓按摩手节者事却迂僻亦不可取爲长者屈折肢体止是卑幼之于尊长常用易爲之礼貌耳如敛手屈膝折腰之类皆其事长上之礼也说者冝云枝与肢通用折枝谓敛折肢体如敛手折腰爲长者作礼也此与徐行后长者意正相类皆言不难爲也

    刑于寡妻○注寡妻寡徳之妻谦辞也

    谦辞之说是非甚不难辨妻乃文王之妻诗是国人所作岂容有此谦辞哉况寡人爲寡德之人乃人君自谦之辞以此称妻未见其例或曰邦人称邦君之妻曰寡小君亦谦辞也岂非例欤予应之曰此惟称诸异邦则可称于国中则不可谓爲寡徳之小君则可谓爲寡徳之妻则不可毛氏诗注寡妻适妻也意则当矣但辞语太简说不分明郑氏笺寡妻寡有之妻言其贤也此亦迂说断不可取刑于寡妻至于兄弟以御于家邦分明说文王之化自近以及逺自寡以及众此寡字止是单寡非众之意虽贵爲天子富有四海之内亦惟正后一人爲妻妻惟一人故以单寡称孔頴逹正义适妻惟一故言寡此说爲当盖亦毛氏之意也

    权然后知轻重度然后知长短物皆然心爲甚王请度之○注言物之轻重长短人所难齐必以权度度之而后可见若心之应物则其轻重长短之难齐而不可不度以本然之权度又有甚于物者今王恩及禽兽而功不至于百姓是其爱物之心重且长而仁民之心轻且短失其当然之序而不自知也故上文既发其端而于此请王度之也

    前注言推恩次第必由亲亲推之然后及于仁民又推其余然后及于爱物皆由近以及逺自易以及难其说当矣继云今王反之则必有故矣故复推本而再问之此盖指今恩足以及禽兽而功不至于百姓是谓反之也引下注与本经支离自此爲始盖以不杀衅钟之牛谓是恩偏禽兽以此爲爱物重长之说误亦甚矣至于野有饿莩廐有肥马之类薄弃民人厚恤禽兽此其爲爱物之私也计彼齐宣所爲类此者盖亦不少但此舍牛一事特出于一时之不忍乃是人之固有之仁偶因遇物发见于外此天理之至公与彼私爱之心自是两岐非难辨也孟子既言是心足以王矣则此心爲至公之心本非有爱物重长之私岂不甚明孟子全章曲折引喻皆是讥其不能推广此心何尝以此心爲不善谓其有反之之意哉今恩足以及禽兽而功不至于百姓者独何与者言王之此心能自推而广之虽于异类难及之禽兽其恩亦足可以及之也今于同类易及之百姓其功效犹且不至者乃是不曽推广此心也独何与者偏何如也犹俗言偏争甚也盖上文先言不推恩无以保妻子以彼校此均是不善推防彼此无异故言独何与也此与吾力足以举百钧一段文势相同试引证之其说自见又足以二字乃是预期事效之辞今恩足以及禽兽此但言其恩之可及非言已及也如谓推恩足以保四海非谓已保四海也知此则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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